草长木灰

土方组战斗短(?)打

🌿三千字短打(迫真

🌿重伤注意


“不对…这太奇怪了。”审神者感知着溯行军的移动方位,本应朝东南方拦截军队的溯行军走了一半突然改变了方向,改向西南方走,电光火石间,她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个漏洞,自始至终,他们一直都不知道存在于这个时间段的历史人物会怎么做,唯二的极化短刀在负责主要目标的保护和警戒,几乎没有能够短时间内有效传递方法。


既然乱和药研都没有回来报告,就说明主要目标现在没有异于正确历史的举动,他们的垂直距离只相差五个街区,凭极化短刀的脚力,但若有个风吹草动应该都能在黄金时间内回馈情况,这个时间的溯行军不是很强,对于极化短刀来说更是过于轻松,但因为队伍中实力差距比较大又基于任务需要分散了战力,现在溯行军没有按照预测的样子行动无疑是对他们来说相当不利的状况。


“西南方…国广…!”听见和泉守这样轻声念叨,审神者猛然惊醒,终于发现了一处致命的症结,堀川国广负责港口的警戒,原本是因为他实战经验不多,溯行军又不大可能往相反的方向走,所以安排他暗中看紧那些船和船上所有能够发出有效远程攻击的武器。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之前的一切计划完全基于理想化状态,也就是时间溯行军完全依照他们预测的那样行动,根本没能想到溯行军这些家伙竟然学聪明了。


根据情报,现在往西南侧去的溯行军只是一支由四把短刀组成的小部队,也可以称之为先行战力估测队,因为不知道溯行军之间是否有什么特殊传递信息的手段,所以如果被这一支队伍打探出我方只有一人把守港口时,大部队估计会倾巢出动剿灭单打独斗的堀川……太糟糕了。


现在有三种可能,一,他们及时赶到,歼灭敌方先行部队后直接正面对抗敌方战斗主力;二,赶在先行部队之后,主力部队之前到达港口支援堀川;三,因为没能赶到而导致堀川碎刀,最有可能出现的是第二种,最不希望出现的是第三种。


审神者抿了抿唇,抓紧了身旁和泉守的羽织一角:“兼先生,答应我,无论最后结果如何,一定都不要让自己负上令你自己都感到痛苦的责任。” “你在说什么,就这么不相信国广吗?”和泉守只是盯着西南方的天空,眉头蹙起,有那么一丝不屈包含在忧心忡忡的眼神中:“国广才没那么容易死。”


与此同时,地方的先行部队已经到达了港口附近,他们时间卡得很微妙,刚好位于审神者更新最新情报后和第二次感知到变化前——在经过的一片竹林中增强了战力,六只为一编队,足足来了三支编队。


“欢迎仪式还是挺盛大的呢,不过我不是加州,没那么喜欢这么盛大的欢迎会啊。”


……


堀川握紧了刀柄,他不能在这里倒下…!他可是,兼先生最棒的助手啊……


啊……不行了……手指用不上力气……


堀川勉强抬头辨认着敌人的方位,额头流下的血糊了一只眼睛的视线,大大小小的伤痕布满了全身,他几乎拼死带给敌人的伤亡却微乎其微,敌人来的比预想中要多了两个单位,虽然只有六只,但对于堀川这种单枪匹马的小可怜来说无异于一种毁灭性的打击。


“兼先生……抱歉,我可能,要辜负你的期待了……”浅葱色的眼眸抬头看着阴沉的天空,溯行军好像并不打算立刻杀掉他,也给了他这段兀自怀念显现不久的时光内发生的一切的时间,在他握紧刀柄的一瞬,熟悉的浅葱色羽织闪过他的眼前,等他定睛去看时却发现只是一抹幻影。


全身都在痛……


堀川再次摆出攻击的架势,尽管知道他对面是逐步逼近的死亡。


土方先生在生命的最后一秒仍在坚持战斗…为了理应守护之物而拼命战斗着,那么我也一定可以做到,至少,至少能够守护兼先生想要守护的历史……兼先生啊…我,没有你那样的觉悟和决心,我只是想尽我最大的力量,倾尽我的所有也无所谓,我真的,只是想看到你帅气而强大的笑容呢……不过,总有一天,我们会再次相见吧,到那时候,我可能不会记得之前的事了,不要伤心啊……


好像已经已经,站不起来了呢。


感知不到自己的手指,不过应该是已经放开刀了吧……堀川如此想到,即便拼上手中现有的一切,也终究只杀掉了两个,还真是没用啊,这样的我。


肩膀上的贯穿伤已经疼的麻木了,总归是感觉不到,现在唯一能够意识到的就是逐渐下落的身体,被重力所抓捕,无处可逃的一具无力的残破不堪的身体。


所以就连现在这一瞬间眼前的你…也是幻象吗……


堀川伸出手去试图够到飘扬纷飞的羽织衣角,本以为又是虚无一片的幻象,却让他抓住了指尖柔软布料的触感,下一瞬间,结实有力的臂膀将他几乎已经飘散的意识瞬时重聚。


“兼先生啊……”身体是确确实实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堀川闭上眼,手指无意地勾着和泉守出阵装上用来固定羽织的白色绳带,意识远去之前,凝固着干涸血液的唇轻微颤动了一下:“小心不要…受伤了……”


“都伤成这幅样子了,还有闲心来担心我,国广,你可真是……”这点程度的敌人对于和泉守来说轻松的很,单手持刀也不过三两回合便全部清除完毕。看见堀川的伤势,审神者也不禁皱紧了眉,那一片血已经在和泉守胸前的衣服上蔓延开,这样下去的话会更难治愈:“道歉的话回去我会好好说,现在先向据点返回吧,只有返回本丸堀川才有得救的可能。”


分散在各个地方的战力正在逐渐向回归据点靠拢,任务算是勉强完成。


天气非常不好,从堀川和敌方先行部队决斗中途就下起了大雨,如果不加快回本丸的速度,伤口一旦感染就糟了。


和泉守紧皱着眉头,快速奔跑的途中不时低头确认一下怀中堀川的状态。


刚刚敌方打刀把堀川击飞出去的那一下,他看的心都要碎了,如果他没能及时赶到拦下之后的那招,他宁愿回去跳刀解炉,那时候堀川的身体就像一只风筝在大风中突然被人割了线一般飘飞出去,他从没见到过那样狼狈的堀川国广。


他那时候才意识到,个子小小的堀川国广,是真的并非全能。


如果堀川不是胁差而是打刀,像他这样帅气强大的刀,是不是就能多抵挡一会儿。


那个总是在他身边跟着喊着“兼先生”,总是面带微笑的、温柔的堀川国广,此刻身负重伤,紧闭着那双又大又水灵的浅葱色眼瞳,微笑也不见了,全身更是布满了连他看了都心悸的伤口,刀伤很痛,而堀川他撑着这样一身伤坚持到他来,这该是…怎样的一种情感才能支撑他到现在……


回到本丸,这样子的土方组把冲田组的两人吓得不轻,清光赶紧去安排了堀川手入,安定则负责安抚和泉守的情绪,清光从手入室走出来,向和泉守点了点头:“情况稳住了,之后等他醒来就没问题了。”和泉守终于松下一口气,清光溜达到安定旁边坐下:“还好本丸里的符还有很多,足够用,那一身的伤看的我真是……”清光咧了咧嘴:“太可怕了。”


……


堀川一睁眼,看到的就是和泉守的身影:“兼…先生……”他慢慢地坐起来,环顾四周:“是吗…我还活着啊……”


“你这笨蛋…!”和泉守抱上他单薄的身躯:“擅自就把自己伤成这样,知不知道我也会担心啊…!”堀川似乎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滴落在自己背上:“嗯…兼先生…不哭了,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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